夜读夏光清浅,栀子花开

「夜读」栏目，长年征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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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栀子，不炎天

夏光清浅，栀子花开

文丨高云图丨网络

01

“纷纭红紫已成尘，布谷声中炎天新”，回忆中的夏令，含着栀子的香味。

栀子花开在初夏。

端五前几日，我回籍下探望奶奶。刚进院门，一树火红的石榴花冷艳了双眸：鲜艳欲滴，明丽而动人。

奶奶坐在树下包粽子。苍翠的粽叶在她衰老的手中轻捷地飘动着，一只只小巧的三角粽随之显目前她的掌心中。

我沉醉在这份清静而清闲的年华当中。深吸一语气，粽叶裹着糯米的幽香中，含着栀子花的芬香。

02

栀子花开啦？！我欣慰地望见，天井一角，栀子花开得正旺，远了望去，好像多数只白色的蝶停落在苍翠的枝杈上。

近看，又似雪落花枝，让人顿觉洁净与清爽。

难怪宋朝骚人杨万里歌颂它：“孤姿妍外净，幽馥暑中寒。”

明朝画家沈周以画题诗：“雪魄冰花冷气清，曲栏深处艳精力。”

奶奶说，栀子从冬季最先产生花苞，直至炎天赋开出这么喷鼻的花儿。

从来，每一朵花开的背地，是阅历了悠久的酝酿，看似平凡的绽开，却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勉力。

03

夜幕惠临，雪白色的月光悄悄地洒下院落。奶奶躺在竹藤椅上闭目养神。

我摇着旧葵扇，尝着红豆蜜枣粽，闲看院落栀子花。

和风吹过，月光是香的，夜也是香的。那熟练的滋味，将我带回高枕无忧的童年。

小时辰，外婆家的门前有一条弯弯的小河，好像一条玉带在村前飘过。河里长着菱、莲藕，河干种着佳丽蕉、栀子。

每年插秧节令，栀子花临水而开，朵朵白色闪动在苍翠的枝端，清静的小乡间洗澡在淡淡的幽香中。

拂晓，布谷鸟的啼声由远而近传来，外婆摘下含着露珠的花，分给左邻右舍。

年青的女子看着欣慰，将洁净如玉的栀子花簪在黧黑油亮的长辫上，走到哪，芬香就落到哪。

白色的花能戴在头上的，惟有栀子吧，可能是人们爱她典雅、纯洁的姿势，素淡而漠然的美。

04

中正午辰，乡间的房舍上，袅袅炊烟腾越。

我老是争着给大人们送餐，拎着的篮子中放着粽子、酥头令、一大壶温水，再有人们青睐的栀子花。

秧田里一派如火如荼的繁冗情形。从满眼绿意的田里走来的插秧人，欣慰地挑几朵肥大的花放出口袋，随便地围坐在田埂上，伴着清香，边吃边闲聊着，半天做事的怠倦随之而散。

小姨喜好剪几枝带着绿叶的栀子花，插在有水的陶罐中，放在床前深赤色的木柜上。星夜，伴花而眠，梦都是苦涩的。

往常生存在城里，频频会忆起栀子，忆起儿时恬逸安乐的年华。曾经去花木商场买过一盆归来，碧玉的叶像涂了油通常发亮，短小的树上尽是花朵。

虽千般庇护，却不悠久，终究连周全枝杈都枯败了。我终究明晰，有些花是不喜在温室中生长的。

05

本年的梅雨季，雨没下几场，气象加强得盛暑。上班时，汗水时时漫湿了衣服。

一日，患者老徐递给我一袋子，翻开，满满的栀子花，白皙如雪，浓郁幽香，顿觉无尽清爽与舒适。

这之后，病院透析医治时，总随身带着拂晓刚采的栀子花，捐赠给保护他们性命的护士。每一朵花，皆藏着浓浓的爱意。

我将花养在水中，放在透析室里，一缕缕香味布满开来，带着大当然的新颖，泌溢着血透室的每一寸空间。盼望每一位透析的患者，记取初夏的滋味，感知性命的夸姣。

尘世的爱，老是环环相扣。

愿，人生如栀子般，披发出魂魄深处的幽香！

—END—

部份图片原因网络。

编纂

赵子卿

稽核

仇上斌

夜读，带你走进医务人员的心。

高云

病院血液透析中央副主任护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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